内容提要：中国坚持人权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结合，坚持民主和民生相促进，坚持在发展进程中促进和保护人权，谱写了包括涉教人权保障在内的人权进步的历史篇章，拓宽了国际人权保障的现实方案，贡献了世界人权保障发展史上的中国篇章和中国智慧。有鉴于此，本文以党的二十大报告相关论述为指针，探究总体国家安全观和中国人权道路视野中的宗教中国化问题的重要意义，希图借以推进涉教人权话语创新，无疑是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的。

关键词：总体国家安全观；涉教人权；宗教中国化；话语权博弈

作者简介：黄奎，哲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员。

基金项目：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百年保障涉教人权的理论与实践研究”（编号：2021mgczd026）阶段性成果。

党的二十大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刻如期胜利召开、圆满闭幕。党的二十大报告从战略全局深刻阐述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鲜明提出了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的使命任务，回答了新时代新征程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重大问题，科学谋划了未来一个时期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目标任务和大政方针，深刻阐明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和本质要求，阐明了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任务和行动纲领，是一篇闪耀着马克思主义光辉、充满马克思主义真理力量的纲领性文献，在党和国家历史上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党的二十大报告相关重要论述

人类现代化肇始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伴随着帝国主义扩张崛起建立起以西方为中心的文明体系。近代以来，中国的革命先驱和先进分子也曾幻想通过学习西方现代化、走西方发展道路来实现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直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才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找到一条通往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这是中国独特的客观条件决定的，是中国社会制度和治国理政的理念决定的，也是中国在实现现代化长期实践中得到的规律性认识决定的。

我们党带领人民通过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仅用几十年时间就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实践证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不仅走得对、走得通，而且越走越宽广。中国式现代化为人类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供更多更好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中国式现代化，将以十多亿的人口体量整体迈向现代化社会，这将彻底改写世界现代化的进程、版图和态势，是史无前例的伟大创举。中国式现代化已经取得的巨大成就和可以预见的辉煌未来，必将开创人类历史和现代化进程的伟大奇迹，必将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必将以累累硕果丰富科学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

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从理论到实践，从一国实践到多国发展，从遭遇曲折到奋起振兴，历时五百余年。历史和现实已经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也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的初心使命、奋斗主题。经过各个历史时期的接续不懈努力，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

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党，也是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的党。中国始终致力于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始终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与独立自主、自信自强并重，始终坚持走中国人权发展道路，积极参与全球人权治理，推动人权事业全面发展。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我国发展面临新的战略机遇。同时，世纪疫情影响深远，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性问题加剧，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来自外部的打压遏制随时可能升级，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因此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准备经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

有鉴于来自政治、经济、意识形态、自然界等方面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挑战考验，党的二十大报告将其高度概括为国家安全问题，予以前所未有的长篇论述，主题是“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坚决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在回顾以往成绩时强调“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国家安全领导体制和法治体系、战略体系、政策体系不断完善，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以坚定的意志品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国家安全得到全面加强。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进一步健全，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得到有效遏制”，在展望未来前景时要求“健全国家安全体系”，“强化经济、重大基础设施、金融、网络、数据、生物、资源、核、太空、海洋等安全保障体系建设。健全反制裁、反干涉、反‘长臂管辖’机制。完善国家安全力量布局，构建全域联动、立体高效的国家安全防护体系”，“增强维护国家安全能力。坚定维护国家政权安全、制度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坚定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提高防范化解重大风险能力，严密防范系统性安全风险，严厉打击敌对势力渗透、破坏、颠覆、分裂活动”[1]。

作为宗教研究领域的理论工作者，我们发现党的二十大报告共有三处言简意赅地论及宗教问题：1.“我们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爱国统一战线巩固拓展，民族团结进步呈现新气象，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得到全面贯彻，人权得到更好保障”；2.“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进一步健全，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得到有效遏制”；3.“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统一战线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强大法宝。……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2]

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宗教问题的重要论述，对于我们从事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研究工作、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价值取向、学术导向具有高瞻远瞩、高屋建瓴的指引作用。考虑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的风云变幻、风险挑战有增无减，考虑到党的二十大报告文本中涉教话语的相关语境指涉——“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对应“人权”，“总体国家安全观”对应“宗教极端势力”，“爱国统一战线”对应“宗教中国化”——有颇多微言大义值得研读解析，考虑到宗教固有的特殊意识形态属性始终关涉国家政权安全、制度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关涉非传统安全，关涉人权问题，一直是意识形态领域的一个焦点话题，也是国际关系领域人权问题话语权博弈中的一个敏感议题，以深入学习领会党的二十大精神为契机，结合国内外形势对总体国家安全观和中国人权道路视野中的宗教中国化问题和涉教人权话语权问题进行深入探究，无疑是有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的。

二、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中的涉教人权保障事业

中国共产党一百年来在革命、建设、改革等不同历史时期的一切奋斗、牺牲和创造，正在开启的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正在迎来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从根本上解决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挨打、挨饿、挨骂”的历史老大难问题，充分保障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2020年全国范围消除绝对贫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21年开启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新探索，2020年至今全国范围成功防控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保持难得的宏观经济正增长和良性发展态势、保持社会长期稳定，显示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制度优势和体制效能，为包括宗教信仰自由保障在内的中国人权事业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也为涉教类国家治理体系良性运行、党的宗教工作正常开展奠定了良好的社会环境。

中国党和政府晚近若干年来，打击邪教组织、倡导我国宗教中国化暨特定宗教“去极端化”、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充分保障宗教信仰自由及正常宗教活动合法开展，切实维护了广大信教公民的涉教人权，将“抱团取暖”“按闹分配”的涉教特殊公民现象及相关冲突风险减弱到最低限度，有效维护了国家总体安全、民族团结和睦、社会长期稳定，在当今国际风云变幻、涉教冲突频仍的大背景下使得当代中国涉教人权保障实现了最大限度的求同存异、行稳致远。

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政府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把保障全体国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放在首位。宗教问题、涉教乱象是社会总问题的曲折反映。精准扶贫、全面消除绝对贫困状态，均衡发展、全面开启“共同富裕”新征程，扫黑除恶、全面提升社会治安和社会治理水平，全面提升全社会科技文化教育水平、医疗保障和卫生健康水平，将恶性疾病、严重传染病（如新冠疫情）等引发的恐惧感或“被压迫生灵的叹息”降低到最小程度或减弱到最低限度，切实增强全体国民的安全感、获得感、幸福感，尤其惠及因无知信教、因恐惧信教、因贫信教、因病信教的绝大多数普通宗教信徒。

中国人权发展道路，根植于往古来今5000多年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传统，源自于鸦片战争爆发180多年来为解决“挨打挨饿挨骂”问题无数志士仁人艰苦卓绝的不懈探索，归功于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多年来翻天覆地的伟大奋斗。中国坚持人权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结合，坚持民主和民生相促进，坚持和平与发展相协调，坚持在发展进程中促进和保护人权，谱写了包括涉教人权保障在内的人权进步的历史篇章，拓宽了国际人权保障的现实方案，贡献了世界人权保障发展史上的中国篇章和中国智慧。

迄今为止世界上对于“宗教”一词并无一致公认的认知共识或定义。古今中外广泛存在的相当数量的人信奉某种或某些超现实话语并进行不同程度的相关人生实验的社会历史现象，需要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予以系统深入的研究。正常宗教的合法存在，正常宗教信徒的合法公民身份，受到包括宪法法律在内的中国国家治理体系的依法保护。涉教人权保障，是中国政府的庄严承诺，也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中的重要内容。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又眺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光明前景，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和中国人权发展道路，不断推进我国宗教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因地制宜、因教而异、与时俱进地不断推进中国的涉教人权保障事业，无疑是党的宗教工作和国家治理体系涉教事务题中应有之义。

三、全球化后冷战背景下国际人权领域的涉教话语权博弈

新中国成立至今，尽管风云变幻、波折失误在所难免，但中国共产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一如既往：在爱国主义、社会主义旗帜下，同宗教界结成统一战线，是我们党处理宗教问题的鲜明特色和政治优势。要坚持政治上团结合作、信仰上相互尊重，多接触、多谈心、多帮助，以理服人，以情感人，通过解决实际困难吸引人、团结人。要保护广大信教群众合法权益，深入开展法治宣传教育，教育引导广大信教群众正确认识和处理国法和教规的关系，提高法治观念。要坚决抵御境外利用宗教进行渗透，防范宗教极端思想侵害。[3]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尊重群众宗教信仰，依法管理宗教事务，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深入推进我国宗教中国化，引导和支持我国宗教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增进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要在宗教界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有针对性地加强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教育，引导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文化。要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统筹推进相关工作。要支持引导宗教界加强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约束，全面从严治教。宗教活动应当在法律法规规定范围内开展，不得损害公民身体健康，不得违背公序良俗，不得干涉教育、司法、行政职能和社会生活。[4]

当代中国的宗教信仰自由状况或涉教人权保障情况健康良好、平稳有序，举世皆知、有目共睹，与世界范围此起彼伏、层出不穷的涉教冲突乱象形成鲜明对照。但晚近数十年来，美西方反华势力出于其全球战略需要和地缘政治图谋，顽固抱持意识形态偏见和冷战思维、零和思维，连篇累牍虚构编织捏造诸如西藏“文化灭绝”、新疆“种族灭绝”、迫害基督徒、迫害“法轮功”学员之类无稽谰言，动辄以国际人权卫士和道德教师爷自居，炮制出台所谓《国际宗教自由年度报告》《维吾尔族人权政策法案》《西藏政策及支持法案》等反华文本，严重违背国际法根本原则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粗暴干涉中国内政，不断攻讦发难，企图污名化、妖魔化中国的国际形象。

美西方反华势力以所谓“宗教人权”为幌子，策动中国国内的某些涉教势力不时制造事端甚至暴恐事件，妄图使中国进入混乱无序状态，从而阻遏或迟滞中华民族复兴崛起进程；鼓吹“人权高于主权”，行“治外法权”“长臂管辖”之实，实质是话语制高点敲诈，企图逼迫中国在国际经贸和发展利益等方面做出让步，甚或妄图迫使中国沦为国际垄断资本的附庸。

以往的相关学术研究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不同程度地存在这样那样的局限性或缺憾，如削足适履、用美西方话语框限自己；缺乏文化自信，自觉不自觉地沦为西方中心论视野中的“他者”甚或以此为荣；对中国文化基因和路径依赖（如“大一统”“神道设教”）缺乏清醒认知，或妄自尊大，或妄自菲薄，不能对当代中国的涉教人权保障的顶层设计和实践路径给出既有时代特点又有中国风格的话语表述；对马克思主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特质认识不足，人云亦云视为西方话语，对中国共产党人所追求的人类解放事业远景愿景意义上的人权实质缺乏应有的理论自觉和思维洞察，面对美西方的涉教人权发难时常处于被动挨骂挨打、无力反击状态。

四、不断推进涉教人权话语体系创新和话语策略探索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失语就要挨骂。现在我们把前两个问题解决了，必须下决心解决“挨骂”的问题。[5]习近平总书记致信“纪念《世界人权宣言》发表70周年座谈会”，明确提出“人民幸福生活是最大的人权”[6]这一理念。中国的涉教人权保障事业与时代同行，与人民同心，与民族复兴同步，不同历史时期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局限性、缺憾甚或人为失误，但总的发展趋势是日益理性化和法治化，与中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同频同步同向。

我们理论工作者要自觉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将马克思主义人权观、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与中国具体国情、教情相结合，破除美西方反华势力制造的涉教人权话语霸权，借鉴人类社会既往创造的相关有益文明成果，在全面开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中将中国的涉教人权保障事业不断向前推进。

我们要结合百年来尤其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保障宗教信仰自由权利的生动案例来说明中国特色人权理论与实践，阐明中国宗教工作的根本遵循与目标路径，有力回击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反华势力以宗教人权问题为借口对我国人权问题进行的肆意抹黑攻讦。

例如，我们认为，西方历史语境中生成的所谓“政主教从”之类政教关系分析框架，并不完全适合以“大一统”“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为历史传统、“路径依赖”和“游戏规则”的中国。承认“政主教从”，实际上隐含着承认宗教势力与执政者是平等政治主体，只是实力逊弱而已，而古往今来神州大地上的任何宗教势力都是没有资格与执政者分庭抗礼、讨价还价的（西藏历史上的政教合一式封建农奴制另当别论），其存在的合法性只能由执政者赋予和授权。

在宗教问题上不理直气壮地强调“中国特色”，则无论是探讨“政教分离”还是“政教和谐”，都跳不出美西方关于政教关系的话语窠臼和思维陷阱。我们若公开承认或默认所谓“政主教从”，逻辑上必然隐含着所谓“逼迫宗教”“限制宗教自由”的漏洞或硬伤，容易招致美西方的所谓“学理拷问”或“道义谴责”，国际国内风云突变之际原本呈“雌伏屈从”状的某些一直不甘臣服的涉教可疑势力就有可能蠢蠢欲动甚或铤而走险。

因此，对于“政主教从”“政教分离”“政教冲突”“政教和谐”之类西方话语，我们要保持高度警惕，在学术研究领域可以谨慎使用，在政治话语空间则要果断弃用；要持续推进理论创新和话语创新，创造出与中国国情、教情相匹配、相适应的涉教政治术语和学术话语。

晚近若干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时常将所谓“国际宗教自由”与人权相联系，以“人权高于主权”的新干涉主义为武器，粗暴干涉中国的宗教事务内政，公开支持中国国内和流亡海外的一些披着基督徒外衣的持不同政见者，企图使中国政府及“三自”教会背负“宗教迫害者”的恶名，通过在中国境内制造与宗教有关的混乱以达到遏制中国崛起的目的，对中国的国家安全、国家利益业已构成严重威胁。

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至今180多年来，中华民族基本解决了“挨打”“挨饿”的问题，现在仍然面临“挨骂”的问题。中国的执政者在涉教人权问题上无论怎么做，都很难符合美西方的标准。在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民族国家作为竞争主体远未过时的当代世界，唯有打破美西方的话语霸权，解构美西方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新干涉主义话语优越感，防止涉教类“特殊公民”“治外法权”现象的出现，在宗教问题上毫不动摇地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毫不动摇地坚持国家主权原则，毫不动摇地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有的放矢推进涉教人权话语创新，才能摆脱动辄得咎、失语挨骂的困境，切实维护我国的政治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和文化安全。

五、远非结语的结语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们是中国人，也是地球村民，中国自有我们独特的文化认同和民族尊严，我们也有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但决不能爱屋及乌、鹦鹉学舌地诉诸西方的价值取向和宗教信仰来确认或追认自己的民族认同或文化身份，邯郸学步地自贱为低人一等的“世界公民”。在前现代、现代、后现代因素多元杂糅、混融一体的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中，在以经济全球化为核心内容的世界历史进程中，我们在向外部世界学习借鉴的同时，应当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努力维护国家的政治安全、意识形态安全和文化安全，全方位捍卫国家主权，努力保持和强化与自己的历史传统相联系的文化基因和民族认同，在此基础上为人类文明进步和文化多样性、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我们的学术使命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认真学习领会党的二十大精神、《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精神、2021年暨2016年全国宗教工作会议精神，胸怀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胸怀“国之大者”，立足中国古往今来“大一统”惯性基因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将马克思主义人权观、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与中国具体国情、教情相结合，对中国共产党百年保障涉教人权的理论与实践进行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着力于涉教人权话语体系的理论创新，阐明中国特色涉教人权保障事业的正当性，破除美西方涉教人权话语霸权。

涉教人权话语权之争，本质上是不同意识形态、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文化传统间的博弈和较量。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和中国人权发展道路，靶向推进涉教话语创新，不断推进我国宗教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和未来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新征程中涉教人权保障事业的正当性提供高质量学理支撑和智力支持，充分彰显中华民族、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人在此问题上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历史自信，应当成为我们理论工作者义不容辞、一如既往的责任和使命。

[1]参见党的二十大报告http://www.gov.cn/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2]参见党的二十大报告http://www.gov.cn/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3]参见2016年全国宗教工作会议https://www.sohu.com/a/71504365_113696。

[4]参见2021年全国宗教工作会议http://www.gov.cn/xinwen/2021-12/04/content_5655877.htm。

[5]参见《外交部副部长：必须下决心解决“挨骂”问题》，2020年12月6日《人民日报》。

[6]参见《习近平致信纪念〈世界人权宣言〉发表70周年座谈会》，新华社2018年12月10日电。

（来源：《世界宗教文化》2022年第6期，该编辑部已授权转载）

（编辑：许津然）